Click here to edit.
「……你打算殺害我嗎,像對待其他人那樣。」
布列依斯的疑問句中嗅不出恐懼或驚慌的味道,反倒是帶著理解事實的坦然堅定。出於對方一貫的皇家氣度他相信古魯瓦爾多至少會回答這個問題——即使是以他獨有的莫名形式。
「暫時還不確定。」少年如同預料地老實承認,再度複述了一次自己感受,彷彿不那麼做的話情緒便會跟著消失無蹤。「你好奇怪。」
「如果你打算殺掉我,無論是由於想要、喜歡、或者其它任何原因,那麼我會冒著風險先行動手的。我有不能死的理由。」布列依斯眨了眨眼。對方捏住下惡的右手掌根壓迫他的喉嚨令人覺得喘不過氣;不過他已經準備好迎接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危機了。何況直覺告訴自己即使把內心實話說給大概毫無興趣的古魯瓦爾多聽雖然不妥但也沒有什麼關係。比較困擾的是他在後者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惡意,就連平日戰鬥時理應自然湧現的隱約殺氣也完全不.存.在。或許是因為三王子本身從未意識過殺害舉動所伴隨的暴力本質緣故。
「……喔。」閃爍光芒的血紅瞳仁不感興趣地敷衍回應,以手肘為支點巧妙抵住布列依斯打算握住刀柄的右手內側神經,「我有點好奇喜歡和要想之間的差異,布列依斯:如果動機出自慾想、那就是被唾棄的嗎,若是動機源於喜愛、這便是被推崇的嗎。所以要是我出於喜歡才埋葬那些、或是你,這在常人眼中看來就會是應該鼓勵的嗎;但無論行為或謊言、像你所指稱的那些,為什麼非得用換取來定義呢。那便是它所代表的嗎,犧牲才能獲得?又有什麼確實的意義呢。」
左手被古魯瓦爾多身驅直接壓制、亟欲擺脫卻不得的溫潤臉龐有些惱怒地擰緊完美五官,在確認對方心思後對於不知何時會遭人扭斷脖子的恐懼感讓他無法妥善思考。「……你還真是多話哪。」
古魯瓦爾多第二次笑了,鬆開桎梏、饒富興味地看著翻身逃離自己摀住咳嗽聲音的倒楣少年。
「你真的好奇怪。沒有人這麼說過;要是能讓洛斐恩檢查一下就好了。」
「……聽起來不太妙,總之我會拚命抵抗的。」
隆玆布魯的三王子煞有介事地搖頭,似乎完全沒把對方的抗拒放在眼裡。
「——不過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