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ick here to edit.
先是探頭探腦、接著屏氣凝神接近、然後終於耐不住性子伸出手來,發現眼前的醫生依舊自顧自地翻閱筆記似乎沒有阻止的意思後基爾伯特才裝模作樣地拿起桌上那排試管架裡的彩色顏料仔細端詳,矢車菊閃爍著興奮好奇的純粹光芒。
「……這是什麼?」半晌,發現自己大概猜測不出個所以然來,才賭氣般地悶聲問道。
醫生頭也不抬。「特製顏料。」
舌尖於口腔彈動咋聲,明顯是相當不滿意這個答案、或者跟醫生本身態度也有點關係。
「……像這樣。」沉穩地闔上筆記,醫生拿起注射盤上的細長針筒若有所思,「朝著眼球啾——地下去?就可以把人類眼睛變成您想要的顏色。」
「活生生的?」「活生生的。」
「哇。」即使是活過數個世紀的青年仍然忍不住由衷地吹了聲口哨。「麻醉藥怎麼打?」
像是聽見什麼有趣的笑話似的,溫文儒雅的醫生淺淺地笑了開來。「沒有辦法啊,所以是沒有的事情。」
「唔。」恍然大悟似地點了點頭。
「我抽屜裡還有幾個,」醫生的笑容十分溫暖,彷彿他們所談論的慘劇不過是今日天氣般隨意,「閣下若是喜歡的話,不介意您帶幾個標本走的。」
他指著桌上並排在淺盒裡的幾顆斑斕彈珠愉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