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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弗雷德看著瞇起眼睛的安東尼奧把腿擱在桌面雙手抱胸、故作優雅的法蘭西斯側頭抿唇聳起肩膀,兩個演雙簧的渾球一搭一唱,像是在譏諷他的無知般相視而笑。
「我還不知道,」出口時少年發現自己語調高傲得與他們如出一轍,「你們這麼恨他。」
「噢不,親愛的。」幾乎是立即地、挑起眉梢的法蘭西斯背脊離開舒適的靠墊前傾身軀,「首先該糾正你的是——」
「——不是俺們。」「你可以說是法蘭西斯和安東尼奧……」「嘿,A在前面好嗎,甜心。」「如您所願。安東尼奧和法蘭西斯,也許還有尼德藍特——」
「但千萬別說俺們。」「更精確的說,當你使用『我們』一詞的時候,要注意那不過是稍縱即逝的現在進行式——」「別用現在完成式,那會讓你看起來很蠢。」
「——至於過去完成式,那不過是種便於操弄的手段。」「可憐的亞瑟蜜糖。」「敬小精靈,你和我的。」
法蘭西斯從桌上端起他們的酒杯,旁若無人且熱絡地敬起酒來;但阿爾弗雷德只是冷眼旁觀——反正這時候無論他說些什麼都會被視作駑鈍愚莽的象徵。淺藍眼眸笑聲宛若銀鈴般輕脆,紅褐捲髮戲謔曖昧地朝著前者耳廓吹了口氣吃吃地笑,讓局外人見著定會以為雙方是很好的朋友吧,很好、很好的那種。
「其次的話,」安東尼奧的嘴已經快貼上法蘭西斯的優美頸側,「還是讓你來說吧,法蘭親親?」
彷彿凍結冰層的淺藍眼珠嫵媚地眨了眨。「其次就是……我們可從不說『恨』(他說這個詞的時候特意轉頭把氣音呵在對方下顎引得後者終於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親愛的,恨,想想看!多麼熱烈、多麼深沉、多麼滑稽的辭彙,不不,小阿爾,我們不說恨。從不。」
「這倒是你能放諸四海皆準的原則。俺們不說恨,那太耀眼、太健康、太美好、太……」安東尼奧的前椅腳碰地撞上地面好放回喝乾的酒杯,似乎是真的有些醉了,他健康的麥色臉頰綻出紅潤結巴著努力卻吐不出適當的形容詞。
「——太真誠了,你這醉鬼。」「對、對就是這個,哈哈法蘭俺只是書念得沒你多好嗎?」「是是是,回去把頭埋在你的番茄堆吧。」「如果可以的話俺比較想讓臉浸在玫瑰池裡呢。」「哧,色鬼!」
他們無視阿爾弗雷德地兀自調笑著起身;準備離席時法蘭西斯才像是突然能夠心電感應似的,猛地迴身伏上桌面湊近態度冷淡的東道主,鼻尖幾乎碰觸鼻尖、猶如下一秒即將相吻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