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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阿爾弗雷德的小小腦袋認真地歪著,「那是過分的意思嗎?」
亞瑟低吟,躊躇著該怎麼說明會恰當一些。「我想或許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算是,但深究起來就不是完全相同的事情哦。」
「嗯……不懂。」
「過分的意思,」他努力思索,為了解答疑惑回想起那個幾乎被自己遺忘的記憶,「是指超越了原本所訂下的某些設限。某些生物屬性分類為人類的人類認為想要成為具備社會意義的人類所應當遵守或服從的某些規範。」
「但殘忍不是。」
「----事實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亞瑟閉上眼睛,不知怎地談論這個話題令他覺得有些疲倦,「不過我想殘忍並不在他們所制定的體系裡頭。那些分際、為了區別而產生的界線,告訴我們應當學習什麼事物;如果無法達到標準,那麼其實也不佩得到人類的稱呼。不過是螻蟻一般的東西。」
阿爾弗雷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所以殘忍,並不是需要學習的事情。」
「……是的。事實上,恐怕只有美德才需要學習----只有那些並非與生俱來的事物,才需要學習;也正是因為它們的艱難,才得以被稱頌、冠以美德之名。」
男孩溫潤的藍眼睛閃爍,再純真不過的目光刺得他眼眶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