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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卑鄙無恥的混.帳。」從對方口裡吐出的惡毒言語宛若能腐蝕人心般地刺耳,法蘭西斯看著那對盈盈綠眼暗沉猶如一灘死水。
『——對於您的稱讚我深感榮幸。』
法文,那個令他們曾經聚於一塔的華麗語言。
亞瑟膚上本來就帶著病態的蒼白,現在更是沒了半點血色,以往驕矜的白蕊紅玫瑰僅騰下乾裂花瓣搖搖欲墜;但他炯炯有神的祖母綠依舊精光燦燦。「……如果你、他媽的你,天殺的我告訴過你捱著點沒有?就為了你自己——」
後面的話青年卻也沒再說下去,只是冷冷地瞪著眼前面容毫無損傷的法蘭西斯。背部傷口還在發疼、大概還沒那麼快痊癒,可自己已經連續吐了幾天,以後恐怕只會繼續衰弱下去。啊啊,明知誰都不可靠的、誰都一樣,但竟以為利害與共的對方不會輕易倒戈的傢伙是否同樣蠢得可以?
法蘭西斯悠悠地嘆了口氣。
「亞瑟忘記了吧。」精靈在他淺薄無情的淡藍冰層間閃爍跳躍,「我們呢,是無法違背既定預言的。」
雙手抱胸的青年悚然一驚,撇過了頭。但對方似乎並不以為意,舔了舔被他人咬破的嘴唇,自顧自地偏著頭說起話來。
『自古以來這裡有四個預言者,你、菲利克斯、菲利西亞諾、諾威。諾威很早以前便放棄受詛的天賦,菲利西亞諾接受神啟並選擇保持緘默,菲利克斯說了但沒人能懂;至於你、亞瑟,至於你。』淡漠的笑意看不出情緒,「你只是聽,卻不理解;你只是聽,卻不願懂。關於那些、關於那個名字——」
敦克爾克大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