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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葛格我覺得自己把你教得很好呢。」法蘭西斯聳了聳肩,端起對方精挑細選的骨瓷茶杯喝了一口。「當然廚藝或時尚或教養之類的部分除外就是;不過,嘛、終歸不算太差?」
但亞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裡甚至沒有往常的不滿或反諷,就只是純粹地看了一眼、彷彿面前的客人不過是和屋內那些不需操心的擺設同樣不值得斤斤計較。
「可阿爾弗雷德做壞了。」良久,青年才終於開口,聲線依舊溫婉沉靜得像是在談論天氣般和平。「就像在王耀家裡看過的、捏壞又直接送進窯裡燒烤的黏土那樣,徹徹底底地壞了——徹徹底底地、變成垃圾了呢。」
「那麼,依你的標準看來、」一向華麗花俏的法式腔調吐出駁斥時聽起來格外帶刺,「葛格我也只能說他跟你簡直像是同個模子打造出來得一樣慘烈囉?」
這次亞瑟終於直接對上他意有所指的淺藍雙瞳。
「——如果你堅持的話?」
聞言青年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沒來由地他想起那頭光是在場便能令人不寒而慄的北極熊曾經於某次會議期間朝自己耳際低語過的、關於這些那些的、瑣碎含糊的細碎雜事。
「你們,喔、天哪,」倒抽一口涼氣、顫顫巍巍地幾乎要失去原本優雅的美好儀態,「你們不會、不,你們不會其實從頭到尾都——」
「……我完全無法理解你的意思——如果你指涉的即是方才純粹字面涵義的話。」
法蘭西斯默默放下茶杯,恢復平靜的目光裡不帶半點褒貶意味。「不,葛格我想自己只是由於驚訝顯得稍微激動罷了。畢竟——這完全與葛格我無干;如果我們依舊如此親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