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ick here to edit.
法蘭西斯彎腰傾身按住扶手,一雙淡藍眼眸冷酷無情,直勾勾地盯著他瞧。
「你所為何來,我的朋友。我聽說阿爾弗雷德最近勾搭上某位除了尼德藍特外誰也不愛搭理、珠圓玉潤的東方男孩,撬開那張閉得死緊的小嘴,扳倒那雙不肯打開的美腿。但我以為你們早已秘密談妥:你在東做你的日不落,他在西享他的溫柔鄉,兩不相欠、互不侵犯。所以—--」
法蘭西斯似笑非笑作勢撩撥青年狼狽的散逸瀏海,不意外地看著對方揮動手肘激烈抗拒。
「你是為了他向西侵門踏戶的粗魯舉止感到不悅,還是為了他在你眼皮底下的明目張膽嫉妒心慌?」
亞瑟瞪視他的強硬目光再冷冽不過。但法蘭西斯不以為杵,只是噙著笑,空出的左手按上對方線條優美的緊緻大腿;後者試圖踢擊掙脫兩腿卻被緊緊壓制動彈不得。
「……你不了解。」半晌,才從他含混不清的嘴裡幽幽吐出半句話。醉了。
藍眼青年漂亮的金色短髮於燈火下搖曳未明。他知道自己無法施力支撐太久,可不知怎地法蘭西斯卻覺得腦袋深處的某些部分就像燒融的燈芯般,逐漸化漿溺於面前蒼茫蓊鬱的森林裡。或許他不應該多說,法蘭西斯想,但連接舌根的神經不聽使喚,同自己輕薄上下的修長手指。
即使他們可能都沒有那點意思。
「怎麼,開始真切地感受到立場對調的屈辱嗎?不如葛格我來指導你一些緊捉人心的浪漫技巧吧?啊啊,不過葛格我不想在下囉;你曉得的,反正安東和我一向隨性得很,誰興致好、就換誰。」
刻薄的細長嘴唇抿得死緊,亞瑟似乎是打定主意地別開視線;但情緒倒是沉澱得極快,除了渲染醺紅的白淨臉頰以外再也看不出半點真意,彷彿確實無所畏懼。
法蘭西斯突然感到有些頹喪。
即使只有一瞬間。
「為什麼你不明白呢。」他偏著頭,柔和嗓音蒼涼若刃,「預言者是你非我啊。世界明明逐漸按著你所指引的方向前進了不是嗎?」
培里黑船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