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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您來說並不常見嗎,先生?」印帝亞的口氣一如往常地平穩謙和,「難道您從未見過類似景象嗎,先生?」
他下意識地拿出絲質手帕,掩住口鼻抵禦尚未發散的氣味,不確定該如何回應得委婉一些。
「或許很久以前,曾經,只是我沒預料到現在也能遇上。」
印帝亞困惑地歛下目光,漂亮膚色和陰影幾乎融為一體。「但我以為您們早已習慣了,先生。您們經常參與戰爭,知道怎麼做最能羞辱敵人:追趕她、壓住她、掠奪她、刺穿她,殺害她,關於戰爭的所有殘忍您們不是一向習以為常且熟能生巧嗎,先生?至少我想您對此必然知.之.甚.詳;而又有哪個家族能容忍此等不幸呢,教養一位女孩讓她掏空家產甚至敗壞門風?」
「……但這數量—--」
「只是未雨綢繆罷了,先生。」
青年坦率地微笑著,隨手翻動其中一具毫無氣息的女嬰屍體讓亞瑟見到她發黑的皺陋臉龐。
「看起來不像是活活餓死。」他彎下腰,看似專注地思索。「或許是因為窒息哦。」
他抿住薄唇,筆直望進對方閃動的美麗眼眸裡。
「真幸運不是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