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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昏迷多久的法蘭西斯倏地清醒過來時才發現外頭已經入夜,而攤著僵硬四肢的自己則正躺在一張豪華大床上。
什麼地方啊。按住發脹腦袋的金髮青年叨叨念念地爬下床舖,一個踉蹌卻跌入某個隱約熟悉的溫暖懷抱中。
「—--哪位?」「嗚哇,才不過幾年沒見你就連本大爺都不認得啦?看來待會得想辦法讓你好好記住才行哦。」「你、你在說什麼啊基爾,雖然沒有酒味但一定是喝醉了吧—--唔!這是……路德?慢著—--」「是我。」「哈,法蘭西斯真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哪:你不是說過最喜歡我們了嗎、喜歡到非要兩個一起不可嗎?」
「不願意嗎。」「這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喔—--害怕了嗎,不認得本大爺這個死對頭也該認認你拋棄多年的私生子吧;你想讓威斯特傷心嗎?」「呸呸呸,想當年葛格我可是一人鏖戰群雄這根本是小菜一……咿呀呀呀呀啊你在摸哪裡!住手啦路德--嗚!」「嘖嘖,不要亂動啦!痛!威斯特別讓他跑啦!」
「......喂!是伊凡吧,是伊凡你吧!雖然不常打但葛格我才不會記錯號碼、快把你家基爾帶走啦嗚嗚嗚他們要衝過來了!」『欸——你在說——什——麼——呢——我什麼都沒聽見欸哈啾,對不起哦我們太窮了連線路都維持不好唷——咳咳、小路德說現金比小基爾好吃多囉哈啾……什麼,你、再、說、一、次,是戈巴契夫決定的又不是我,欸?你說是莫里內克說的嗎,可是你不也是那樣想的嗎、兩個一起上有什麼不好的,反正你這麼喜歡他們呀;我猜小法蘭你等等會有個非‧常‧愉‧快的夜晚呢咳咳。啊、先說哦,要是小法蘭你再打來干擾我擤鼻水的話你就哈啾……掰——掰——囉——』
「等、等等別掛斷啊欸!咿呀呀呀你們不要脫我褲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翌日。身穿三件式西裝的金髮青年裝作若無其事於會議桌邊放下骨瓷茶杯後終於忍無可忍地蹙起濃厚眉梢移動旋轉椅轉身面向背後趴在靠牆沙發上哼哼唧唧,難得將襯衫全數扣好、又放下那頭柔順金髮遮掩頸部的年輕人。
「原來開會之前趴在沙發上好把西裝弄縐也是你們家的高雅習慣之一嗎。還等著你要開出什麼條件呢?」「啊--無知果然是件美好的事情:即使是身經百戰的葛格我也想讓你看看那個黑暗世界呢;真是的雖然大大小小什麼都看過了不過想不到才幾年沒見他們身體裡的怪物就長得這麼大了看來葛格我的確不年輕囉哎唷,不能隨便小看怪物呢亞瑟親親哪——」
俯身說話的亞瑟抬高下顎,輕蔑地哼笑出聲。「怪物什麼的……」
突然有雙帶著可樂氣味的黏呼呼大手毫不猶豫地拍向兩人的肩膀。
「耶嘿!你們在聊——什——麼—--呀—--」
「「沒什麼。」」異口同聲。
我太愛德國,以至我願意有兩個德國。 byFrançois Mauria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