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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亞瑟擘開那塊餅乾,自在地放入嘴裡。「我們會是敵人了。」
「布拉金斯基先生不會輕易放過您的。」聽著茶杯底座敲擊瓷碟表面的羅德里希壓低聲音;他知道太多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語,但教養可不容許自己出口。
何況他也同樣身陷其中。
「他和拜爾修米特想怎麼鬧我管不著、彼得羅芙娜陛下若真背棄約定也是她先出手的,我呢,不過是想要確保自身領土安全而已。何況,我聽說您跟布拉金斯基越來越好了。」瑩瑩綠眼透著血光,可青年不確定自己看上去是否也如同對方般不可理喻。會嗎?他的血管流通古老神聖的貴族血液,與眼前自詡優雅的無禮海盜理應迥然不同才是。
不會吧。
亞瑟隨意撥撥剪得略短的金色瀏海,顯然打算結束對話。「您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斟酌再三的紫羅蘭眼眸瞇得細長。
「……我記得您也是預言者。」
話一出口對方蒼白的臉於落地窗形成的影子間倏地變得陰森,隨即回復那副漫不在乎的深沉模樣。
「我不曉得原來您也相信這個;那麼您該同樣清楚我一向不同於他人。您是想確認那是奇蹟亦或巫術呢,還是說、您也無法信任未來?」
「我不害怕。」猶如琴鍵躍動的悠揚語調強硬而緩慢,客套虛假的字句詞彙宛若音符裝飾,「但我願意保有謙遜美德,去改變、或者扭轉—--以堅定我的信仰,令其永不動搖。」
瘦削青年眼底鑲嵌祖母綠剎那彷彿有些黯淡,默不作聲地重新端起茶杯。而青年僅是等待著,畢竟無論如何實在太失禮了,連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出言譏刺。
他們對坐相視默然無語,直至茶水見底亞瑟才終於再度開口。
「我曾經做了個夢。」
您曾經見過極北荒蕪的永晝景色嗎,埃德爾斯坦先生?那是只要見過一次便無法忘記的美麗景象。
夢裡的太陽亦是如此,它終年照耀,從不落下。但天際卻是奇異的黑色,腳下的土壤也是,黏膩又乾燥的黑色;風的味道帶著磚灰的氣味。沒有植物,只有一望無際的漆黑平原。這就是我的夢了,埃德爾斯坦先生。
羅德里希咽喉裡的茶全涼了,混著體溫又慢慢升高起來。不。那還不是所有,只是夢境的最後。地的三分之一變成火海,海的三分之一變成了血,水的三分之一變成苦泉,太陽和月亮失去三分之一的光輝、星辰遭到擊打墜落了三分之一。
「……我也在那裡嗎,柯克蘭先生?」
「那就是夢境的全部了。」
5個月的蝗災,死滅1/3的人類,最後第7個號角宣告末日。
英法交惡、露普交惡、普奧交惡,於是英國跟普魯士簽訂條約,令俄國放棄與英國的協定同時親近奧地利,奧地利則聯合露法要孤立普魯士;英打敗西荷後只剩跟法比大小,典走太遠被俄敲破頭,之後俄擴張太快擠到基爾的床,普奧兩個本來就搶老大搶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