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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柯克蘭老爺。」雜亂的腳步聲迴盪於彷彿永遠走不到盡頭的長廊之上,年長管家的解釋顯得十分虛渺倉促。「或許聽來像是推諉:但我們沒有辦法、我們真的沒有辦法……」
他不耐煩地做了手勢示意對方停止辯解,只是沉默地往前走。
沉默地朝著充斥整座豪華宅邸、高亢單調的稚嫩尖叫聲走去。
像是走了一個世紀似的,青年終於在對方臥房門前停下。他偏著頭、沒有猶豫,仍舊按照慣常禮儀不重不輕地敲了敲門板。
「是我。我開門囉……阿爾弗雷德?」
轉動門把的瞬間無意義的尖叫聲亦同時嘎然而止。
「嗨。」祖母綠般的澄澈瞳仁動也不動注視佇立於臥房中央並乖順地背著幼小雙手、一臉靦腆的金髮男孩。
「嗨。」無視周遭那些因為突然其來轉變而完全不知所措的僕傭,他害羞地笑了開來、嗓子由於發聲過度還有些沙啞,「歡迎回來。」
「不,」頂級苦艾酒染紅了他蒼白的雙頰,「不、喔,你應該去。和女孩子跳舞,那會很好玩的。知道嗎?」
少年沉默地以眼神描繪對方嗤笑張闔的優美唇線。
「知道嗎?」亞瑟笑著用下顎指了指底下舞蹈歌唱的人群。裙襬旋轉紛飛,彷彿世界都和他們一樣沉浸於狂歡的氣氛當中。「女孩子就像蛋糕上頭的奶油擠花與櫻桃。或許看起來非必要,但嚐過一次以後你就會曉得自己忘不了她們的可愛滋味。」
「給你。」阿爾弗雷德將原本盛裝蛋糕的瓷盤推向對方,毫無禮數地以指尖彈掉沾上會議紙張的奶油污漬。
「我可不是你的廚餘處理機。」皺著眉頭,正抱怨出聲的青年在見到盤裡的剩食時卻轉為疑惑。「不對,你幾乎都吃光了、為什麼……剩下這些?我記得你挺愛櫻桃和奶油的不是嗎?」
「當它們變成蛋糕上的裝飾時不愛。」他簡短地答道,以離開座位強制結束這段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