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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死去,那是法國勝利的號角前奏。』」她無視青年宛若毒液的灼人視線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出口的既定話語如同我對法蘭西、對法蘭西斯的愛意般堅貞不渝。」
他幾乎是嗤地笑了出來。
「您不相信我說的話,不是嗎?」貞德笑得疲倦然可眼神依舊神采奕奕,「您們都有類似的通病:傲慢。您以為預言者是非人化身的獨有恩惠,從不降臨誠心悔改的戴罪人類身上?」
「這是妳的指控?」
少女眼神通透澄澈,甚至刺目。「不是。對象是您,我才說的。一切錯誤皆源自傲慢,而您們都將因此難以脫身,痛苦不堪,直至滅亡。」
「……連妳摯愛的法蘭西,也是?」
貞德再次露出微笑。歷經漫長的許多年後亞瑟仍然認為那或許是自己所見過最美麗的笑容。
「是的,恐怕、只是恐怕;恐怕連我摯愛的法蘭西斯也無法獲得赦免。」
「你曾經深入了他,他卻從未深入過你。」再怎樣猥瑣的雙關暗示一旦自法蘭西斯口中說出便像是真正的美好詩歌,「可憐我的金髮大男孩唷。」
他 = 阿爾。
被溼熱黏膩的口腔觸感完全包覆時阿爾弗雷德幾乎以為自己要站不住腳。嘴裡含著傢伙使得法蘭西斯吐出許是法文的可能調情言詞暫時全變得模糊不清;他不怎麼懂法語,因此對於那些支離破碎的斷續細語皆僅止猜測——亞瑟總說你先學好英文就行了、阿爾弗雷德不確定這是不是由於對方似乎擁有比其他人多了那麼一點神秘天賦的關係;又恐怕這就是安東尼奧很難給自己好臉色看的緣故:只要是他家的孩子均說得一口流利明快的西班牙語,除了自己這個例外。
不過目前少年也無暇顧及那些了。法蘭西斯的右手妥切配合嘴裡活動,左手撐住扭著想要逃離的腰際貼往牆面、甚至不安分地以指尖摩挲搔刮下腹肌膚,令他所有盡力忍下的細小呻吟脫口剎那都成了投降輸誠的粗重喘息,與其它部位相較白皙得多的雙腿抖個不停而腦袋也變得黏糊糊的像是即將融化在一鍋長時間熬煮的熱呼呼燉菜中卻不存在真正結束的時候;但縱然沒有什麼經驗阿爾弗雷德仍憑藉直覺清楚若是太快釋放只會終生在男人面前淪為笑柄,於是他睜開水氣氤氳的天藍眸子(如今它們彷彿快要下起雨般霧露瀰漫),恰巧對上大概是獵奇地想將自己反應盡收眼底的淡藍瞳仁,它們隨著光影變化交錯深淺靛紫、宛若海洋。阿爾弗雷德始終覺得那對眼珠讓他像是親眼見得漂浮薄冰的極北遠洋。奇怪的是確實居於北方荒漠的貝瓦爾德和提諾眼裡反倒沒有類似光輝:在他七零八落的朦朧印象中後者眼瞳是溫潤謙和的柔軟粉紫、前者則是乾淨得無法以任何事物比擬的奇異冰綠——他們的顏色太過純粹,因此不若正跪在自己跟前炫技似地任由唾液流淌響聲的金髮青年般有著彷彿平靜無波實為變化多端的危險海洋也說不定。而亞瑟欽羨著海,卻厭惡水。啊。阿爾弗雷德深深吸了口氣,私處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這大概正是亞瑟允許他擁有天空的緣故。
那樣的話、往後對方便再也不必低頭了。
「……亞瑟,他、」細心舔舐前端的靈活舌尖勾得每句語尾都不由得染上點點顫音,「到了、五月底的時候,常常……睡不好。」
「——噢。那是,嗯、因為,因為呀,他想起,唔嗯,某位法國女孩、吧。」終於停下令人羞恥的吸吮,像是預料到對方會因接下來的嘲弄話語暴跳如雷的法蘭西斯噙著笑吐出舌頭、煽情且挑釁地讓阿爾弗雷德看清楚他在自己嘴裡留下的濃稠髒污——果不其然那張俊臉脹得甚至比方才要紅。「……法國人啊,總是令他魂牽夢縈呢?」
「——漂亮嗎?」
法蘭西斯再次笑了起來,起身勾住對方脖頸、討好地以光滑下顎摩蹭眼神重新變得兇戾並緊貼著他開始揉捏自己漂亮臀丘的金髮少年,金色瀏海底下的淡藍眼眸眨得無辜而誘人。「漂不漂亮不能問哥哥我不是,啊、太大力了……哼!」
他猛然粗暴地往臀縫探去,滿意於對方驚得發顫的下意識反應;阿爾弗雷德早就知道她是誰,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從來沒問。「為什麼不救她?」
法蘭西斯抿抿嘴,將少年頭顱按向自己肩窩,姣好右腿曖昧地纏上後者大腿,吐息還帶著腥羶氣味的柔軟雙唇輕輕啃咬著薄韌耳殼。
「——因為她的離去是法國勝利的號角前奏。」他說,「所以哥哥我不會救她。不會。但哥哥我可以告訴你,可以哦,如果你問她是否確實美得令人神魂顛倒、那哥哥我會說,她擁有一對天堂色彩的美麗眼珠。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