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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候說了什麼?」
「您請我別在臥室裡唱歌。」
「那可不是個請求,芬克同志。」
「——您要我別在臥室裡唱歌。」
愛德華必恭必敬地說,眼角餘光倒漫不經心瞥過窗檯上刻意栽插的矢車菊花束;不過是打破規矩的一束鮮花,便讓枯燥乏味的單調寢室霎時洋溢盎然生機。而只有他這麼做。基爾伯特並不在意,菲利克斯隨遇而安,托里斯匿行祈禱,萊維斯咬牙忍耐;只有他日復一日地在毫無特色的房間窗檯插上花束並輕聲哼歌。現在,他能猜想得到接下來的景象:伊凡會走至窗邊,乾淨光亮的深色軍靴穩重地踩響木質地板,然後拿起裝有花束的鋼杯往外頭一倒,或者連杯子一併扔了出去也說不定。
「……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勾住空鋼杯把手的伊凡微笑著說,自窗外映入的和煦陽光曬得他銀灰色的長睫閃閃發亮。
他點了點頭。「是的。」
「你想變得與眾不同嗎。」
「沒有的事,布拉金斯基同志。」
明天要再去田裡一次。行了標準舉手禮目送伊凡離去後環視了無生趣空蕩房間的愛德華這麼想著,伸手撿起摔落地面的空鋼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