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ick here to edit.
「……你怎麼可以?」緊緊攀住桌緣的手指關節泛著慘白,巨大強烈的憤怒挾帶恨意將他漂亮的濃厚口音扭成不自然高亢,「你.怎.麼.可.以。」
「遺憾的是我當然可以。」那對和自己同樣深邃蒼茫的祖母綠眼眸半掩於淺金色的漂亮長睫下方,「你——我想我並不比您還要不感到遺憾,詹姆士。這是已經決定好的事情,我相信派翠克一定會挺過去的?嗯,一定。除非……」
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幾乎可說是嘲諷的笑容。「您不信任他,即使他是你可愛的弟弟、我堅強的——哥哥?」
「你這他媽狗娘養的小兔崽子——」
緊握的拳頭正要揮出的瞬間卻被人從身後猛地抱住。
「放開我!威爾斯我警告你——」
比起自己與亞瑟更加相似的幼弟手臂如同鋼鐵一般強硬,再沉穩不過的溫和聲線不疾不徐地傳入耳中。「冷靜點,詹姆士。派翠克沒有、沒有這麼……脆弱。」
「……他會死的。」青年的聲音於暴怒之下轉為足以刻入骨中的冷漠憎惡。「他會死的,威爾斯。你不能因為他老在宗教或其它事情上跟你起衝突就這樣——見死不救;這比謀殺還要惡劣。」
「大哥!」威爾斯試圖出聲阻止,卻無法消抹正專心品嚐茶葉的青年咧嘴失笑。
「謀殺。還不知道原來我也會有被站在相同立場的您指責的一天呢。」亞瑟平靜地放下茶杯,「我記得您對他,當初您對他的態度可一向不比我差的?威爾斯?」
偏過頭,年紀最小的青年始終十分清楚不該隨意加入這場爭論、那對誰都沒有好處——即使他們被憤怒沖昏頭的大哥現在仍讓自己架於雙臂間氣得微微顫抖。
「我只是在確保我、或者說我們,的權利不受任何影響而已。要不,」無視於氣得臉色鐵青的詹姆士,他側著臉繼續笑道。「這麼說吧?他們的不幸不過是自然循環的必然,我們甚至不應該由於這些將如我們所願的事情難過不是?還請別把您無意義的罪惡感推諉到我身上,那並不能救贖您的良心——如果身為類似我們的存在竟還有良心可言的話。」
「我並不打算理會閣下的佃農死活。看來他們被餓死不過是理所當然的自然淘汰......我們不需要替如我們所願的事情感到哀傷。」 by Charles Wood爵士,英國財政大臣對愛爾蘭地主的聲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