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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田安靜地笑了一下。承蒙關照,雖然理當如此回應但他的嗓子似乎尚未完全復原。不要緊的,彷彿連眼睛都在笑著的紅心騎士無聲地說,將視線轉回桌上陳列的十三張長型紙牌。
「起初和末尾的一,代表首相;」再度開口時菲利西亞諾的手指也依序翻過花紋繁複的雕花紙牌,一一展示宮廷畫家精心繪製的華麗圖案,「管理國家內政的大小事務。最大也是最小的二,象徵肩負督促王室成員職責的家庭教師。經常被遺忘的三,不起眼的園丁。預示物質意義的四,端出佳餚的主廚。等同煉金術本質的五,是得到賞識長居王宮、替國王分憂解悶的貴族;請謹記他的權威不容動搖。耽溺逸樂的六,帶來歡笑的宮廷樂手。神聖且完美的七,是遵從戒律、清心寡欲的偉大司祭;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必須由王后或司祭處理,然而其中有些部分是恪守規範的純潔司祭辦不到的,如同也存在著尊貴王后無法做到、只有司祭才能完成的事情。交纏蛇身的八,醫生的手杖。終結與完整的九,忠心耿耿的禁衛隊隊長。全新的十,打理王宮一切雜務的皇室總管。而菲利嘛……」
澄澈和善的棕色眼珠轉了轉,伸手揭開畫有自己肖像的典雅紙牌。
「紅心騎士;危機與不安定的十一、改變的十一,執行國王的直接命令、外出時貼身維護他的安全。紅心國王則是管制和統御的十三、不幸的十三,掌管軍事、外交、貿易等國際事務。至於您呢——」
紅心騎士掀起夾在兩者之間的最後一張紙片。
「平衡及統一的十二,紅心王后,北方國度的精神象徵,人民百姓的崇拜對象,虛偽外交背後的真正本質。凡是得幸受賜紅心位階的人、例如您,在死亡的陰影降臨周身之前都能保有青春,像這些多年以前描繪我們的相貌一樣。可以理解嗎?」
「……在下明白了。」
好一會之後他啞著嗓子輕聲說,漆黑眼珠專注地盯著被翻開的空白牌面。
9 = 3 x 3,數字x9得到的數字也會與9有關;10為1的上位,象徵新的開始;13則通常表示12以外的監督者。
「傳說從此處一躍而下靈魂便可以前往天堂。」盯著高塔窗外美麗風景東張西望的菲利西亞諾漫不經心地說,「您認為呢?」
「我以為瓦爾加斯閣下也和國王同樣不相信靈魂那些虛幻飄邈的事物。」考慮了會的本田溫和地答道。
「相信或不相信都不要緊。」紅心騎士臉上笑容依舊甜美,「但您不認為,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只是加快通向地獄的速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