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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地立於黑桃國王身後的王耀開口。「哪裡。倒是最近聽說,貴國有意研擬恢復幾項物資的出口稅額唄?」
「一切都還在商討階段。」羅德里希側首,將墨綠色的主教朝右前方推了一步。「梅花國度去年糧產比以往同期減收百分之四,但外銷數量並未降低;我們可不能看著人民挨餓呀。不如談談紅心國度的軍火走私情形?」
「咩——菲利不懂這個啦。」倚向後方確認路德維希指示的菲利西亞諾笑容滿面,拎起血紅城堡往前走了兩步,「重申一次:身為非交戰國的紅心國度立場是基本不向敵對雙方提供非必要軍事援助。沒有的事情就是沒有,所以也沒有討論的必要吧?倒是黑桃和梅花在我們邊界的駐軍最近似乎有增多的傾向,若是讓科學家們與工廠老闆們感到不安的話,屆時牽連民生科技物資的出口狀況恐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對吧,博納富瓦陛下?」
「啊,是呀。」摩挲生有細鬚下顎的法蘭西斯點頭,仍然是那副漫不經心的隨性模樣,思索半晌後才移動了橙黃色的騎士敲下一位寶藍士兵。
「沒記錯的話,紅心國度境內股票這幾天都有下跌的趨勢。瓦修?」
「是。視情況嚴重程度方塊國度將採取相應的制裁措施;」站著回話的瓦修語氣不卑不亢,環視方桌的透徹目光毫無畏懼。「維持金融市場秩序穩定是方塊國度的首要目標,還請諸位務必以經濟態勢為優先考量——」
「悶。」
左手撐住臉頰、右手指尖抵著寶藍色王后的阿爾弗雷德無預警地打斷話題,神色卻自然得令人坐立難安,「法蘭西斯,你家的小矮子把氣氛弄糟啦……唷、伊凡!」
出現在大廳入口的梅花國王臉上笑靨如同往常般燦爛無邪,走近方桌並向眾人致意時從未離身的丁香葉手杖有節奏地甩動著。「下午好。小阿爾,還以為今天是來參加你的葬禮呢。」
「別跟我客氣,」黑桃國王笑得爽朗,起身親暱地和伊凡互相擁抱。「我有十幾隊人馬隨時準備開挖你的墓穴,最為隆重的尊貴待遇哦。」
他們相視而笑。
「怎麼沒看見你家美麗的伊莉莎白?」「怎麼沒看見您高貴的黑桃王后?」
「——身體微恙。」「——水土不服。」
他們又笑了起來,直到瞥見棋盤局勢的梅花國王驚呼出聲。「還沒下完呀,我記得有一陣子了不是嗎。未免拖.得.太.久了,小羅德?」
「回陛下的話,三年又一季。和往常相較不算太長。」起身緩頰的羅德里希推了推眼鏡,長睫底下的紫水晶落回正廝殺得難分難解的複雜棋盤,還想再說些什麼時方塊國王已經豪爽地跟著站起。
「好啦,是哥哥我不好,害你覺得無聊了。」法蘭西斯熱絡地搭上阿爾弗雷德的肩膀,不動聲色擠進劍拔弩張的兩人之間,「既然這次哥哥我作東,安排的餘興節目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囉。路德也一起吧?」
明顯還沉浸在棋局裡的紅心國王愕然抬頭,讓菲利西亞諾安靜地拉著衣袖站了起來。「啊、這個自然……呃,要做什麼?」
「找樂子呀,陛下。」附在耳邊的紅心騎士輕聲提醒,臉上不經意流露平日那抹似笑非笑的曖昧神情。法蘭西斯瞇細眼弧,朝他們拋去堪稱撩人的浪蕩微笑,轉頭向還被自己攬著的黑桃國王悄聲說話。
「——哥哥好心提醒,犯不著這麼刻薄吧。」
瞟了一眼邊朝門口走去邊低聲交談的梅花國王與騎士的阿爾弗雷德輕鬆地開懷大笑起來。
「——你再多嘴,就試試看。」